第88章 谁人黄粱梦前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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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平淡的发生,很平淡的结束。

听说太子妃虽然是真的,但是其中还有些蹊跷。

比如同父异母的姐妹,比如姐姐杀了妹妹取而代之,比如父亲默认小妾暗害正妻。

嗯,这其实是一场复仇。

太子妃似乎并没有想过要活。

无论她有没有成功杀掉太子。

谋害皇嗣,足以诛九族。

可是,那个女人,在族谱上,已经被划去了名字。

她顶着妹妹的名字,伪装成妹妹的样子,然后投靠了和自己父亲敌对的势力。

现在全都死无对证了。

别说能不能牵连九族,就凭这人的作为,家都管不好,还想管国家?

革职是肯定的了。

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上头的人烦恼吧。

不过,另一件事,却是皇城现在津津乐道的话题。

左相大人,频繁出入风舞楼,为了雪翎姑娘。

雪翎姑娘右手受伤,谁都知道。

当然,因为雪翎是琴师,多日不出现在公众面前,那定然是不能弹琴了。

否则,难道还是被谁领回去金屋藏娇了么?

还得问咱们护犊子的姽娑大人同不同意啊。

只不过,这和左相有什么关系?

皇宫里的事情当然不能传出去。

所以,左言生要替皇帝背黑锅,还要替皇帝收拾残局。

其实这事儿本就是他不好,谁叫他告诉皇帝自己怀疑雪翎有武功呢。

将功补过,根本不是为了雪翎,而是做给皇帝看的。

雪翎心知肚明。

可别人,除了皇帝和那个刺伤她的暗卫,谁都不知道。

左言生迷上我们的雪翎姑娘了?

谁都会这么想。

左相大人过去真可谓是高风亮节之辈,别说风月场所了,平时就是皇宫与府邸来回跑,似乎根本没有闲暇时间去寻什么乐子。

这会,他隔三岔五到风舞楼找雪翎姑娘……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左言生是个很理智的人。

他知道自己要什么。

他更知道自己可以得到什么。

有些东西,既然注定得不到,那么……何不放开手,去争取更多其他的利益。

左相大人和雪翎姑娘之间,远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和谐。

一人居于屋内一隅,遥遥相对。

“李小公子,今日会来风舞楼。”雪翎甩了甩袖子。

左言生满脸疑问,“你想做什么?”

雪翎捻了捻袖口,“我能做什么。”

左言生心想,你能做的事实在太多了,我想都不敢想。

“青梅竹马?李大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勾搭了风舞楼的小姑娘么?”

雪翎眉梢一挑,似笑非笑。

左言生背脊一凉,“李大人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所以……”

所以最小的儿子管不着,也管不住了。

雪翎抚过袖口,清清凉凉的笑了,“很好。”

……

不,真的不好。

“左相大人,不知道,雪翎有没有这个资格,请左相大人做一件小事?”

左言生头皮有点麻。

小事?绝对不可能真的是小事!

雪翎是个很平淡的人。

一般情况下,她犯不着和人过不去,更不会把人逼入绝境置于死地。

可是,她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犯了错的人,必须受到惩罚。

她要左言生做的事情很简单。

找人来……捉奸。

这捉奸可捉的不一般啊。

左相大人亲自领人来。

左言生很想说,他是被逼的。

只不过他都上了贼船,焉有再下来之理?

听说是门当户对青梅竹马的小姑娘冲在最前面,连左相大人这么个大活人都忽视了。

看来,这个少女是真心的啊。

雪翎站在二楼,冷冷看着底下进来的一行人,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那就对了。

正因为如此,她安排的这场好戏,才有唱的意义。

转身,对上姽娑的眼。

“你在这里做什么。”

雪翎手受伤了,姽娑的脚可没伤。

只是姽娑坚持要照顾雪翎,几乎每时每刻都跟在她身后。

其实这几天,雪翎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不需要姽娑的照顾。

他就是这样,跟着她,看着她,无声无息,却如影随形。

“最里间的厢房,是你的吩咐?”姽娑如是问道。

雪翎轻笑着点头,“对,我的吩咐。”

姽娑瞬间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雪翎抚了抚袖子,微微偏头,“无事,便一起去看好戏吧。”

好戏?

当厢房的房门被踹开,里头真可谓是……乌烟瘴气!乱七八糟!

不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而是一个男人……和一群男人。

李大人当场就昏了过去!

那位李家小公子赤着身子,主动往男人身上爬,嘴里叨念着一般人绝听不下去的淫词秽语,央着求着男人弄死他。

原本怒气腾腾来捉奸的小姑娘突然被一桶冰水临头浇下!

满脸怒火瞬间化为惊恐!

雪翎向前几步,伸手将半掩的门彻底敞开。

李小公子的浪荡声音和不雅身姿整个二楼都听得见看得到!

楼下的也听见了动静,不乏好事者跑上楼观望。

李家的人想要赶人,被左相大人一个笑容给打回去了。

“你们李家这个小子的资质很不错啊。不如考虑留下来做个倌儿?定能成为咱们风舞楼的红牌啊。”

姽娑其实是见惯了这种事的,所以打趣起来丝毫不显扭捏。

他只是觉得,这种事情,由那个少女来布置,实在太……脏了自己的手。

李家大公子气得浑身发抖!

“我们李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倌儿说三道四!”

噗嗤——

众人:……

银光闪闪的剑身,殷红艳艳的鲜血。

雪翎微微抬眸,笑了。

“我们风舞楼的人,也轮不到你一个……死人来管。”

噗嗤——

沾了血的剑,被雪翎随意丢弃在地上。

众人:……雪翎姑娘,这剑是从哪儿来的?

左言生看着她。

雪翎掸了掸袖子,“此剑乃左相所赠。既然赠了我,雪翎想怎么用,便怎么用吧。”

左言生默默的转过头。

李大公子捂着破了一个洞的肚子,不可置信的看向左相大人。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雪翎沉下了眸子。

“李家贪污受贿草菅人命之事,雪翎不才,已罗列成册,交给左相大人了。”

李大公子狠狠倒吸一口冷气,然后这一口气没喘上来,咚的一下倒在地上。

没有人敢扶。

雪翎缓缓抚过袖口,眉眼极冷,“抄家灭门,定局已成。”

“不过……”

雪翎嘴角上扬,笑颜讥诮。

“小公子年幼,不知其事,可免一死。”

活着,受罪。

短暂的静寂之后,李家人顿时哀嚎一片!

“左相大人!左相大人饶命!左相大人!”

左言生无声的摇了摇头。

不是他不想饶命,而是他们得罪错了人。

他们此刻,更是求错了人。

左言生将视线定在雪翎脸上。

“伤我羽翼,毁其根基。”

雪翎轻轻一甩袖,转身之间,冷凝的眸子有一瞬瞥过左言生。

那是,看蝼蚁的眼神。

左言生是左相,为何会,受制于一介伶人?

因为她掌握住了他的命脉。

真正的……命脉。

问,雪翎杀人了,谁管?

答,谁说雪翎杀人了?站出来。

李大公子明明是一下子急火攻心猝死的,和雪翎有关么?

哦,你说是雪翎气死的?

不,咱们的雪翎姑娘只是把对方的罪行揭露而已。

对方那叫做贼心虚!

这就是背后有人撑腰的好处。

只不过对有些人而言,这就意味着雪翎姑娘在左相心里的地位……

姽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和绝望。

曾经的他,自诩可以操纵人心、连那些高官侯爵都对他言听计从。

可是,事到临头,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倌,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发生。

然后看着,他心爱的女人去向另一个男人寻求帮助。

……不,姽娑公子,不是“寻求”,而是“威胁”。

姽娑陷入了自我厌恶。

他配不上她。

有这样的感觉。

当然,姽娑也从未觉得左言生那厮能配得上雪翎。

可说到底,对方,是左相大人啊。

而且,雪翎说过,她会嫁给他,无论是不是自愿。

……为什么?

雪翎伤好了,可以重新登台了。

左相大人成了风舞楼的常客。

一切都很平静,平静的酝酿着风暴。

后来,雪翎又成了左相府邸的常客。

姽娑无数次问过,为什么。

雪翎说,姽娑,你觉得是现在这个雪翎好,还是过去那个雪翎好。

姽娑想了很久。

他一直觉得,以前的雪翎和现在的雪翎是两个人。

以前的雪翎他将她当妹妹看,如今的雪翎……是他的命。

可是,时间一长,姽娑突然发现,他似乎快忘了所谓“过去的雪翎”,就好像,自始至终在他面前的,就是“现在的雪翎”。

这个世上,有鬼神么?

此时的姽娑可以斩钉截铁的说,有。

与其说,“过去的雪翎”被他淡忘,不如说……“过去的雪翎”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神之器。

神之……容器。

左相又将雪翎姑娘接入府邸了。

临行前,雪翎主动握住了姽娑的手。

“姽娑,忘了我,好不好。”

不好。

姽娑在她话语刚落时便摇了头,“不可能。”

雪翎微微偏过头,轻轻一笑,“就像你忘了‘她’那样忘了我,然后,‘她’就会回来。”

姽娑突然张开双臂,将少女完全纳入怀中,“你不用骗我。你就是她。”

雪翎似乎有些伤脑筋般拍了拍姽娑的肩膀,“姽娑,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

“对。”姽娑放开手,捧住雪翎的脸颊,“就像我,命中注定……”

雪翎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堵住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

“所以,你必须接受现实。”

接受……

“我们不可能”,这个事实。

雪翎转身。

似乎踏上的,不是去往左相家的路。

而是一条……不归路。

姽娑在门口等了一夜。

却等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雪翎姑娘,在左相房里,过夜了。

姽娑抬头望着天。

命中注定?

谁注定?

天?

神?

在哪里?

如果此刻,有一个人能够实现他的心愿。

无论对方是神是魔,是人是鬼,他都愿意……为此献上灵魂。

姽娑又等了一天。

雪翎还是没有回来。

左相的仆人倒是来了。

说是要……替雪翎赎身。

姽娑不同意。

可是,他以什么身份不同意?

卖身契在老鸨那里,而左相大人用官品就能把他和老鸨统统压趴下。

他拿什么来不同意?

我们再来说,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天夜里,雪翎只是喝了一杯茶。

一杯很普通的茶。

只是放了点东西。

第二天醒来,她就躺在左言生身边了。

当时她是什么反应?

坐在床上,摸着袖口,看着左言生,冷冷的笑。

都说,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雪翎步步牵制左言生,左相大人如何能心甘情愿受制于人?

敌进我退,不是左相大人的风格。

雪翎嘴角一勾,伸出脚,往左相大人脐下三寸狠狠踹了过去。

嗵——

特别大的声响。

外头的下人着急火燎的冲进来。

画面定格。

雪翎姑娘穿着单薄的衣服坐在床上,神情冰冷。

左相大人屁股着地坐在地上,“深情款款”的注视床上的人。

很容易想象刚才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昨晚发生了什么?

虽说早知道左言生有此一招,可被人算计的感觉……呵呵。

雪翎从床上下来,站在左言生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左言生,你会后悔的。”

一定、一定、一定会后悔。

然后,雪翎从袖口掏出一把匕首。

左言生:……

是啊,昨晚上他脱她衣服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顺便搜个身呢?

雪翎又从袖口掏出一方白色手帕。

左言生已经后悔了!

雪翎朝着左言生露出一抹温柔恬静的笑容,特别具有欺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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