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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秦桑说。
他叹口气，摸摸她庞大的肚子。“小苹果，不用跟着我来做复健了，太辛苦了。”
秦桑斜睨他一眼。“不跟着你怎么行？你一定会把医生的话当作耳边风，把自己累个半死，顺便再吼上几句把医生吓跑，你以为我不知道啊？”
江烨烨有点心虚地笑笑。“哪会？”
“嗯，是不会……”她咧出一个完全没有笑意的笑容。“才怪！”
“哈，哈，”他干笑两声又尴尬地止住。“小苹果，我是为你担心啊。”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秦桑拍拍自己的肚子，他忙拉住她的手。
“别！别打坏我儿子了。”
她白他一眼。“这样就能打坏？太夸张了吧？”
江烨烨把脸颊贴在她的肚子上。“瞧，我感觉到他们在抗议了，动得好厉害喔。”
秦桑好笑地看着他一副陶醉样。“原来准爸爸就是你这副白痴样。”
江烨烨笑笑没说话，面颊仍然贴着她的肚子，甚至还闭上了眼，秦桑摇摇头，由着他去作梦。
“小苹果。”他闭眼轻声叫着。
“嗯？”
“我爱你。”
“我也爱你，老公。”
玛兰陪保罗和同样挺着肚子的珊蒂坐在大会客室裹等待。
轮椅声由远而近，手下一号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江烨烨出现在会客室门口，保罗站起来，看着江烨烨进入，珊蒂咬着下唇愧疚地偷瞄他。
“妈。”江烨烨朝玛兰颔首呼道。他已经不再恨她了，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就是那么自然而然地，他不再死死记着父亲死亡的那一幕。或许是母亲为他所作的一切换得了他的原谅，也或许是曾经到鬼门关转过一圈的他，比较能够抛弃过往的恩怨而重视未来将会有的。
玛兰欣慰又感激地朝他露出慈蔼的笑容。
江烨烨也对她笑笑，随后当他打向保罗时笑容已然消失不见。“保罗。”
“杰斯。”保罗不安地咳了咳。
江烨烨旋即望向珊蒂却不发一语。
“杰斯。”珊蒂嗫嚅地叫道，声音轻得几乎像蚊子叫。
江烨烨仍然盯着她不出声，珊蒂的头愈垂愈低。
“杰斯。”保罗轻呼。
江烨烨没反应。
“杰斯。”保罗再叫。
江烨烨这才慢慢看向他挑挑眉表示询问。
“杰斯，嗯，这个……“保罗不安地又咳了咳。“我、嗯、能不能带姗蒂回美国？”
“就这样？”江烨烨轻声问。
“我知道珊蒂做错了事，但是……她也是太爱你了才会这么做，你就看在她对你的一片情意上，放过她吧。”保罗疲惫又苍老地叹口气。“我就她这么个女儿……杰斯，我已经老了，没多少日子可活了，我实在不能承受失去惟一的孩子的痛苦。你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注视他良久，江烨烨忽地转头向珊蒂说道：“我从来没爱过你，以后也不会爱你。我爱的是我的妻子，你懂吗？”
珊蒂立即脱口道：“可是如果没有她……”
江烨烨脸色倏地一沉。
保罗一惊忙叱道：“珊蒂，你不要乱说！”
江烨烨摇摇头。“现在你该明白我为什么不能放了她吧？你固然不能失去你的独生女，可我更不能失去比我的生命还重要的妻子。”
保罗凄然地望着他。“杰斯……”
江烨烨坚决地摇摇头。
“烨烨，”玛兰突然开口道。“我可以说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