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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轻萤的一阵辩驳，成功的让夜正弘的脸色白了又白。短短的交涉中，夜正弘自觉情绪完全被夜轻萤的言语牵动着，着实让人恼火。
“老爷……”蒋氏惊觉事情有些不妙，不由得唤了一声。
那什么紫云道长或者青云道长的说法，完全是她瞎编的。昨夜被夜轻萤那番羞辱，她便是记恨上了夜轻萤，但，夜轻萤是被萧清绝接走的，她自然不好阻拦。左思右想之后，她便是去见了老夫人，编造所谓“煞星”对老侯爷不利一说……
夜正弘瞪了蒋氏一眼，蒋氏乖乖闭嘴了。
夜正弘看向夜轻萤，敛起神色，镇定的说道：“好了，这事就先不提了。”
夜轻萤低头，没有言语，等着夜正弘的下一句话，她知道，夜正弘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
果然，夜正弘又接着问道：“昨夜赵嬷嬷死在院里，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无话可说。”夜轻萤淡漠的回了一句，“我也是听旁人说的，昨夜，我在三叔的落梅居里一直等到守完岁才回去。”
夜正弘眸色微闪，这个答案，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听闻，你跟赵嬷嬷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夜正弘试探着问道。
夜轻萤抬头，看向夜正弘，却是直接应了下来：“没错！老实说，她死了我挺高兴！”
“你……”夜正弘成功的被夜轻萤这句话噎住了。
夜轻萤却又是接着说道：“奶娘是被赵嬷嬷害死的，这个事儿我一直记在心里，如果我胆子够大，我早就杀了赵嬷嬷为奶娘报仇了！可惜啊，终究不是我杀的！”
“你是说……赵嬷嬷害死了你奶娘绣娘？”夜正弘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夜轻萤不动声色的掠过蒋氏，蒋氏心虚的低下头。
“是啊，我亲眼看见的！那时候我就想，赵嬷嬷一定会有报应的！瞧，这报应来得虽然迟，但终究是来了！”夜轻萤笑着，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她就是明确的告诉夜正弘，她盼着赵嬷嬷死！
夜正弘眼神复杂，低低的叹了一声，摆了摆手，道：“好了，我知道了，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吧！”
夜轻萤微微点头，夜正弘既然做了让步，她也只能见好就收，总不能再跟夜正弘对着干吧？夜轻萤向着，便是转身，跟着萧清绝一同离开了前厅。
“老爷……你看这五丫头……”蒋氏起身，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对夜正弘告状。
夜正弘拧起眉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好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老爷，我……”蒋氏不由得低头，眼圈刹那间便是红了。
夜正弘看向她，不免又是泛起了几抹心疼。
虽说当年娶蒋氏，完全是看中了她背后的蒋家，但夫妻相处这些年来，蒋氏也着实当了一个好妻子。再加上蒋氏本就生得貌美，有时候是强势了一些，但总体而言，还是十分合乎他的心意的。
想着，夜正弘的眼神便是柔和了几分，声音也温柔了一些。
“夫人，我不是责怪你，而是要提醒了，下次做事千万别这么马虎了。”夜正弘低叹着说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你也瞧见了，五丫头现在有三弟照应着，你多少也得给三弟几分薄面。”
“老爷说的是，我知道了。”蒋氏点了点头，顺从的应了声。
夜正弘见蒋氏想通了，便是没再停留，动身离开了前厅，其他的下人也跟着出去，偌大的前厅便是只剩下蒋氏一人。
蒋氏目送着夜正弘离开，盛满委屈的眼神慢慢变了，刹那间就是恨意四起。这口气，她如何咽得下去！那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