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九章、血案动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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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血案制造者的心理因素和生存轨迹她发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是他们堕落的基本核心。无论程贵阳还是吴荣贵,向左志,他们都是社会人,他们不可能脱离时代孤立存在或犯罪。

程贵阳说,早在县委工作的时候,他就曾经因为偶尔替**的人说话被批评过,后果便是缄默不语,这势必会对程贵阳的心理造成阴影,“人还是得有权”,于是,他在跟随罗守道到市委工作后采取了“蹊径”——暗中仇恨甚至参与、支持赵小鬼儿的**活动,替他写材料,提供经济资助等等。

他在下意识中重复着黑社会“前辈”的足迹,慢慢走上了不归路。

其实,如果当初罗守道能够早一些看到这些苗头,再大义灭亲一些,让程贵阳得到该有的惩罚,他还会越陷越深吗?如果罗守道个人及市委领导能够加大反腐败和再就业的力度,他还会越走越远吗?……

可惜,一切的“如果”对于罗书记来说都太迟了。

屋漏怨主人。

程贵阳说。当官一定要负责任。无论大的方面,全市的经济发展、社会治安还是小到战友赵小鬼儿被阎家父子迫害、任天辉的遭遇、老军人一家的经历以及林林总总的现实,行凶的“动力”很简单:仅仅因为罗守道书记没有完成“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足见在干部体制与法制建设上的缺失。

程贵阳一直享受着市委书记政治泡沫的“恩宠”,如果为他个人,一年赚个几万甚至十几万稀松平常,他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可是,因为上述一切一切耳闻目睹的现实,工作之余,生活间隙,他很难——永远无法融入到非正常的官员生活圈子里,像有钱、缺乏自控的富翁们那样出入各种娱乐场所,干着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赵小鬼儿常常跟他抱怨,他也常常跟其他战友谈论时事,就像几个不知不觉中被充填烷气的烷气瓶,当他们的思想由此发生问题,这种平衡被打破,他们没有足够健康的心态去应对和制止心中日益形成的“隐形罪恶”,于是,本来无害也不能自爆的烷气发生了裂变,掏出了那支枪残忍地杀死了“第一把手”,鲜血飞溅。

程贵阳的同伙在举起手枪击碎受害者幸福家庭的同时,也击碎了他们自己的人生,更击碎了这个冷冰冰却又潜规则横生的社会体制,难道不是吗?

企图用惊世骇俗的姿态来重新调整权力与生活的关系,重新对社会的进步发生作用。而事实上,他们什么也改变不了。

“我没别的办法,如果我不想在‘猪窝’里做人——你不要误会,这里仅仅是指滨江这个地方,如果我不想活在一个被诅咒和耻笑的环境里,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动员大家一起来反腐,而我又不能指望大家都学黑社会,所以我就得出手。”

他这样解释自己的行为。

据程贵阳在前期审讯中交代,他后来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白天他可以正常写作,到了晚上就无法-正常思维了,他认为罗守道书记在过去日常工作中是有罪过的。

这是多么疯狂和荒诞,任何一个思想正常的人都不可能产生这样的想法。这说明他的偏执和疯狂已经走向了一种极端!

他认为,谋生权是第一位的。一个城市的市容固然很重要,但是,与老百姓吃饭的问题相比,与那么多下岗工人相比,就只能排到第二位了,这种排序不能颠倒。

倘若政府既没能解决好就业问题,又没有能力为老百姓提供生活基本保障,也没能合理地管理解决好老百姓自食其力解决生存问题的行为,那么,就可能导致各种社会矛盾的激化。

滨江市许多事情只要罗书记过问一下,结局可能就会完全不同。可他想的是“大事”,对平民百姓啼饥号冤的“小事”没有兴趣。

这是他最痛恨之处。

但程贵阳在其他方面又是正常的,如关心女儿的学习,犯罪后安静地藏匿在屋子里,其他同伙也同样这样做,而让根本没参与的赵小鬼儿逃之夭夭,企图混淆视听,逃避法律的制裁等。

可能由于长时间的各种因素积累,导致他产生了报复社会的想法,钻进了牛角尖。

是这样么?

※对于女记者一再要求采访“市委书记灭门案”主嫌程贵阳一事,滨江市公安局的态度有些暧昧。

事实是,她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走进了看守所。

没有警方高层同意,没有刘国权局长签字,没有一系列严格的手续,这一切是无法办到的。

说之暧昧,主要是法律有明确规定,像程贵阳、吴荣贵、向左志等这样尚处于未侦查终结,未经检察院提起刑事诉讼、法院未判决的犯罪嫌疑人,是不允许外界接触的。特别是这样一桩轰动整个城市甚至全国的特大罪案的重大犯罪嫌疑人。

但也正是由于这种情况,在专案组主要办案人员刘海洋的极力支持和说服下,有关各方终于同意了这一请求。

这位从不与记者打交道的支队长,作为此案主办人,最终成为推动采访成功的最重要有力的关键人物。

三名主要犯罪嫌疑人已经对所犯罪行供认不讳,金善女、赵小鬼儿作为此案的重要知情人、证人亦同样供认不讳,考虑到其特殊性和巨大恶劣的社会影响,程贵阳又有会见记者的欲望,柳雅致无疑是协助警方弄清三名凶嫌最不愿意在审讯中涉及的作案动机等尚不明确问题的最佳人选。

手续是极其严格的。

出了问题,谁也负不起责任。

驻看守所检察室也予以放行。

女记者柳雅致最后一次采访已是深秋时节。看守所门前花园一样的各种花草几场寒露下来已经变得无精打采,失去了鲜艳的色彩近乎枯萎。几辆警车停在那里,刘海洋支队长、张铁山大队长陪同她走进大门。这些办案的灵魂人物也想知道,在审讯中被程贵阳一带而过的一些犯罪细节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程贵阳的精神看上去比上次好了许多,似乎已经完全放下了包袱。

等待着最后审判。

“说说,”坐下后,柳雅致放好采访需要的一些小物件后,注意地看着面前的人,和蔼地说,“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采访你,希望你放开来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觉得怎么样?”

“可以。”程贵阳冷淡地说,没有任何表情。

“最近休息怎样?吃得下么?”柳雅致有些尴尬地找话,她似乎希望程贵阳不要这样,这样是谈不出什么来的,更不可能说出那些依然藏匿在他心中的秘密——犯罪动机,最后时刻22号别墅内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以及整个过程中的情节和细节。

她希望打开这个局面。

程贵阳笑笑:“我知道你还要来的,我也知道不问完你想要知道的一切,你不会轻易放下。好,既然如此,我接着谈。不过,你可能只记得我现在的身份而已经忘记了我还是一个不错的小说家,你可能没有想到,我正在利用这段少有的清净写新的小说,也许我写不完,它可能是我人生的最后一部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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