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 :有花堪折直须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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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罗总是不愿见到我的,”安隅开口,身旁有人路过,她躲闪了一下。

罗薇闻言,笑了笑;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自然是不愿的。”

“那还是不搭话的好,免得影响心情,”她直言开口,也毫不客气。

“安隅,我对你应当还算是客气,旁人踩你时我未曾雪上加霜,相反还暗地里给过你帮助,我对你的要求是任何父母都很平常的要求,”罗薇的话,说的很直白,平铺直叙的话语落下来,让安隅面色失了稳。

“唐夫人给我的,我可都还了,至于您说的什么要求,我不认为这对我而言是要求,换言之,您想多了,”行至卫生间门口,里面人多,二人不动声色站在队伍后面排起了队。

再厉害又怎样?到卫生间门口不还是得老老实实的排着队,解决人生的进出之当?

二人默契无言,直至排队上完厕所,站在洗漱台前洗手时,安隅将将按出洗手液正搓揉着掌心,身旁有一身影站过来,“雪上加霜容易,雪中送炭难,我希望徐四夫人能理解我这个做母亲的心情。”

前半句是告知,后半句是在提醒她已经为人妻为的事实。

安隅闻言,冷嗤了声,伸手甩了甩手中水渍,侧身哗哗哗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刷的一声将手中揉成一团的湿纸巾丢尽了垃圾桶,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高傲冷酷的姿态让身后的罗薇微微紧了紧眉头。

罗薇是理智的,若是换成平常的市井夫人,定然会上去与她理论一番,但今日,未曾。

罗薇知晓自己的身份,也知晓安隅现如今的身份。

无论是自己还是她,都不宜发生冲突,这于家族而言,并无任何好处。

安隅从卫生间出来,往咖啡厅去,此时,徐洛微正低头看手中菜单,见安隅来,将手中东西递给她,问道;“喝点什么?”

“咖啡就好,”她未接,直接报了名字。

徐洛微闻言,拧了拧眉头,心中却若有所思。

“怎么了?”安隅似是发现了异常,问道。

“没,”她答,总不好问你们不是在备孕吗?怎还喝咖啡?

她倒是想问,但良好的教养与不多管闲事让她莫要多问。

“啊、刚刚忘记跟你介绍了,那位是唐思和的母亲,”徐洛微似是猛然想起这个,同安隅道。

她缓缓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她稍有好奇,安隅刚刚的表情不像是知道的意思。

“不是很正常?”她端起跟前的白开水喝了口,笑问道。

安隅的意思是,她与唐思和的绯闻传的神乎其乎的,知道罗薇是唐思和母亲不是很正常?即便不知道,也听旁人提及过。

她恍然大悟,想到;“也是。”

她与唐思和是合伙人,知道罗薇是唐思和母亲也实属正常之事。

这日下午,安隅感谢徐洛微的出手相救,不然,她不敢想象自己会被徐绍寒那个阴险腹黑的男人摧残成什么样儿。

晚餐,徐洛微提议回总统府用餐,一来是因徐绍寒此时在总统府。

二来是母亲牵挂,带回去也算是好交差。

叶知秋与子女之间的感情算的上是极好的,以至于她的子女都颇为孝顺。

这夜间,整个总统府围绕在桂花香中,沁人心脾。

徐洛微提议下车走走,她欣然接受。

毕竟、能闻桂花香的时候,并不多。

秋日是美的,火红的枫叶,金黄的桂花都在这个季节争相斗艳。

而恰好,安隅两种都爱。

即便桂花树下吊死鬼多她也爱桂花香。

回总统府时,叶知秋许是没想到人会来,惊愕了数秒,这才跨步迎上来,握着她的掌心,拍了拍,问道;“晚间想吃什么?让厨房做。”

“随意就好,”对于叶知秋,她稍有歉疚,毕竟那日,她流露出来的不喜是真实存在的。

于是这日,她说话时,话语显得温软许多。

这日,她在总统府,又看见了徐绍寒口中那只蹭吃蹭喝喂不熟的野猫,它蹲在院落藤椅下,四爪并拢的姿态何其高傲。

安隅坐在沙发上透过落地窗望着它,总觉那人身影有几分相熟,都是高傲,孤冷的姿态。

这日,徐启政将徐绍寒喊进总统府训斥了一番,什么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就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父子二人的对垒,不来个两败俱伤都说不过去。

总统府书房内,气氛稍显僵硬。

众人都知,徐家子女四个,最是桀骜不驯的要数这个徐四了,他同总统阁下唱反调时完全不考虑面子问题。

更甚是随心所欲,自己坚持的东西任由你说破嗓子都无用。

办公桌前,徐启政刚刚签署了份文件交给秘书,这才拿着钢笔敲了敲桌面望向徐绍寒道;“老婆是你自己要娶的,娶回家争吵不休是何意思?”

“夫妻之间吵架不是常事?”他问,很明显的,话语中带着些许轻嘲。

“旁人费尽心思娶回来的老婆都是放手心捧着的,你呢?”

“婚姻不可能毫无波澜,有起伏才能见真情,”他反驳。

“吵归吵,你给我注意点形象,天家子女的婚姻传不得绯闻,别招惹是非,”高处不胜寒,站的越高越要注意自身形象。

这是徐家子女从出生便开始学习的必修课。

徐启政从未担心过子女会给家族抹黑,但此时,不得不担心安隅与徐绍寒的婚姻。

他怎能期望一个自幼被权势欺凌长大的女孩子能站在权势这边?

饶是谁,都只怕是不敢。

所以当徐绍寒说要娶安隅的时候,他是不同意的。

不为别的,单单是因为这个女孩子的成长史。

自幼接受教育不同的二人即便是在一起,也会产生分歧。

更何况还是安隅这种女孩子。

徐启政的担忧不无道理。

他的担忧与华慕岩等人的担忧是一样的。

人性总归是有丑恶的一面,让安隅依附权势恐怕比六月飞雪还要困难。

这话,徐绍寒没有强势反驳,反倒是很平常的应了一句。

表示知晓。

“我知道你现在在动什么心思,把你那些因为私人情绪而泛滥起来的心思都给我收起来,家族利益容不得你去造作,”这话、是警告。

也许是因为徐家子女太过优秀,从未有让父母担心过的时候,所以徐启政也好,叶知秋也罢都鲜少对子女疾言厉色的教育。

但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一定是世态极其严重之时。

比如今日。

徐启政掌控国家大全,眼线众多,怎会不知徐绍寒最近动了恻隐之心,想去干些损害家族利益之事。

他先前不说,无非是坚信徐绍寒不是意气用事之人。

所以才能稳得住,

但今日见到了,有些话,该说得说。

敲敲警钟也是好的。

“恩、”他在度应允。

这个男人啊!将进退之度把握的如此到位。

“年初内阁将会商量将君珩调回首都,最近、首都动荡是必然,商场方面,你把控好局面,”这是一句告知,也是一句交代。

徐君珩在地方呆久了,自然是要回来的。

即便徐启政不说,徐绍寒也知晓。

这年头,真正权力之巅的人下到地方都是去做业绩,去历练的,该回来的时候,自然是要回来的。

徐启政这一句简短的告知,徐绍寒知晓他最近可能会频繁出差s市、只因那边开发区的建设。

有成绩才能往上走,这不管在哪里都是铁律。

其实,上次徐绍寒怼徐君珩那话,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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