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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铁骨脸色变幻不定，片刻后，他还是叹了口气，“不是为师为难你，而是执法长老已经向我要人。”
“要人？”
王寒脸色大变。
执法长老，正是幻灵宗内除了百里疾风这个宗主之外，最有权势的人，守门内的规矩，一向由他们执行，就连很多导师，都必须得听从他们的调度。
“我不想过问太多，不过事到如今，有些事不坦明是不行了。”
将王寒的神色变化一一看在眼里，秦铁骨继续道：“第一点，张飞和另外几名弟子无故消失，可是与你有关？”
王寒身躯一震，许久后，他还是点了点头，“是！”
上次返回幻灵宗的时候，他就隐约猜到秦铁骨已经知道了这一切，现在既然提出来，他觉得没有否认的必要。
当然，没有否认，正是因为他真的将秦铁骨当成了一位值得尊崇的导师，否则他不可能承认。
果然……
“很好，你能承认，这一点让为师很欣慰。”
“秦导师，大师兄他……”
王寒正想解释，秦铁骨却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他为难你的事情，为师当时看到了。”
“您也看到了？”
王寒一怔。
既然当时秦铁骨看到，为什么不站出来制止张飞？
“你是不是很疑惑，我为什么明知张飞在为难你，却不出来制止？”
似是看出王寒心里所想，秦铁骨又问道。
“是的！”
“因为没有鞭策，就没有动力，倘若我每次都站出来要求公平，你恐怕就没有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打败张飞的动力。”
此话一出，王寒顿时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导师用心良苦，弟子定当铭记于心。”
“虽然我不知道张飞是不是死了，但在你第一次离开幻灵宗之前，为师确实看到他与第一房的陆青不时交头接耳，所以我猜，他这么久没有回来，应该已经死在你手上了吧？”
“是的！”
王寒再次重重的点了点头。
刚才他还担心自己阴谋败露，而令秦铁骨大发雷庭，甚至要清理门户，不过现在看来，这位秦导师，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宽容与善解人意。
“既然如此，那就证明他死得不冤了。”
秦铁骨叹了口气，眼中多少有些不忍。
毕竟张飞也是他的弟子，门下弟子相残，是任何导师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那你与祝双儿比试时，施展的血色大手又是怎么回事？”
沉吟了片刻，秦铁骨收起落寞之色，继续问道。
王寒垂着头，跪伏在秦铁骨面前，一言不答。
“你还是不肯说么？”
秦铁骨突然有些愤怒。
他再大度，也无法容忍一个弟子堂而皇之的欺瞒自己这个导师。
只是看着始终跪伏在地，全身瑟瑟发抖的单薄少年，不知为何，他眼中的怒火，又渐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