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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兰看到男人走过来，一身灰色的正装，成熟稳重。男人的眸光落在江青柠的身上，温和宠溺，没有对待他人时的冷淡疏离。
他眼中的笑意加深，没有以前那般凉薄。
陈兰并不奇怪，这样的沈穆，她不是第一次见，只要他面对的人是江青柠，他的眸光就是如此，笑意也是如此。
陈兰已经释然了，她对沈穆早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自然不会失望。
她看向沈穆，微微惊讶，“她忘记了？”
沈穆点头示意，“嗯。”
陈兰愣了愣，看向江青柠，有些不可置信，真的忘记了，难怪她回来没有去找自己，也没有去找宁西洲。
“忘记了？”陈兰看着沈穆，神色复杂，“谁都不记得了？”
“嗯。”沈穆点头。
陈兰神色复杂地看了江青柠一眼，陈兰有私心，一直以来都希望江青柠能够和沈穆在一起，这就是所谓的爱屋及乌。
所以，江青柠有孩子，有丈夫的事实，陈兰无法说出口。
沈穆没有说出口的事情，她也不想插手，如今的江青柠早已经忘记过去。沈穆陪了她这么久，是个男人，都会心生占有，沈穆也不会例外。
因为，这个人是江青柠。
江青柠见陈兰神色怪异地看着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花？”
“没有花，只是觉得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陈兰笑了一下，想到自己的处境，她的笑容消失。
江青柠看向沈穆，“感觉我跟嫂子以前很熟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