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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木野抿着唇角，神情紧紧地绷着：“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
季消夏轻笑：“这种事，只要让我们技术部的同事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可赤木野却没有季消夏那么语气轻松，尽管熨帖在她胸口上那块手绢伴随着她的体温，愈发的烫人。
“你有什么事吗？”
和一开口的声音不同，这一次，季消夏音调明显的磁性柔和了好多。
“对于那天的事情，我觉得很抱歉，想请你吃顿饭。”
赤木野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那天在胡同口，差点把她打的半死那件事。
复杂的情绪在她寂黑的眸底一闪而过，而后，赤木野目光垂下，又选了一个新的游戏人物出战，回答的语气也显得漫不经心。
“不必了，生死由命，那天就算你打死我，也是我技不如人，你没什么好道歉的。”
说着，赤木野就要将电话挂断，可季消夏却好像早就有所察觉，她下一步的动作。
笑意盈盈的音阶，从季消夏不急不缓吐出，似乎在意有所指什么。
“我觉得，你有好多话想要问我。”
赤木野浑身一震，但转瞬间又恢复了常态，挑起秀眉，嘲讽的嗤笑出声。
“季警官，何以见得？”
季消夏回道：“那天你的眼神里明显的透着焦灼，还问我叫什么名字。”
赤木野点点头，十分真诚的应道。
“知道你的名字，等来年清明十五，也好给你少一份纸钱，不然把你给打死了，你在那边没有零钱花，到时候化成厉鬼来找我，我这人虽然力气大，但最怕的就是鬼，尤其是装神弄鬼的那种鬼。”
季消夏在电话那边，似乎沉吟了几秒钟的时间。
随即，他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似得，轻声愉悦的笑声透过话筒传递了过来。
“是吗？”
赤木野点头：“嗯。”
“那好吧，多有叨扰了。”
就在季消夏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却不想，赤木野又把她给叫住了。
“慢着。”
季消夏溢出了一个字的单音：“嗯？”
“你有零钱吗？”
季消夏：“……有。”
赤木野一点不忸怩，指使着季消夏就和自己小弟似得。
“帮我交点话费，你刚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的手机页面上就蹦出了一条消息，说快要欠费了。”
“……”季消夏。
未几，季消夏真的给赤木野冲了二百块钱的话费。
可他却沉郁的走到落地窗口前，鸟瞰着楼下一群犹如蝼蚁般的形形色色人群，眉宇间的皱褶蹙得愈发的深沉。
赤木野，明明还和三年前一样，却又透着不一样。
这一次见面，她给季消夏的最直观的感受就是……
理性的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