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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瑞雪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却先掉了下来，“我爷爷的身体最近不太好，我，我知道他希望我们能复合，所以…”
后面的话，她有些难以启齿。
因为在她看来，这是一件很扯的事情。
她从小就不爱撒谎，难道真要为了让爷爷开心，却在他最后的日子里，欺骗他吗？但是程亦言是谁，只听了她前半句话，便能轻易地猜到她的想法。
“你是想跟我假装复合，哄爷爷开心？”
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乔瑞雪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会生出这样奇葩的想法来。
“你笑什么？你不愿意帮我？”
“不是不愿意，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假装呢？难道我们就不能真的复合吗？”
能吗？
“我现在没有心情想这些，我就问你，愿不愿意帮我。”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乔瑞雪被噎了一下，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那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态度。”
程亦言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爷爷怎么了？”
乔瑞雪再听到程亦言这句话的时候，忍了一天的情绪，终于崩裂了。
“爷爷他，生病了。肝，肝癌晚期。”这一天，她都不敢往这事儿上面去想，就怕自己在爷爷面前就哭了出来。
程亦言闻言，面色一凝，爷爷看着身体挺坚朗的，怎么会得了这种病？
他身子往乔瑞雪身边挪了挪，然后轻轻的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道：“傻瓜，爷爷的心愿，不是希望你欺骗他，她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你过得好，他就放心了。”
“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我能为他做些什么。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对我放心啊！”
“如果你现在不想跟我复婚，我可以帮你，前提是，你自己能心安理得的话。”
这对程亦言来说，是进一步接近乔瑞雪的机会，如果她愿意，程亦言何乐而不为。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心安理得，但是程亦言，你知道，我有多在乎爷爷，我希望他未来的每一天，都是开心的。”
“我答应你，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重新考虑一下，其实我们最终都是会重新在一起的，你完全没必要再去纠结那么多，你就不能试着，敞开心扉，试着给我一个机会吗？”
乔瑞雪有些不服气地反驳，“谁说我们就一定会在一起了？”
“我们就没有真正地分开过。”程亦言其实很想把两人的结婚证拿出来，但是又怕她会因此而反弹，觉得应该找个合适的时机，至少，在确定她不会看到两人的结婚证的时候，大发雷霆。
两人订下君子协议，维持表面的和平，只是做给别人看的，但是程亦言，不可以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
程亦言见她一本正经地拿出协议来，几乎给她气笑了。
死妮子！我真要对你做什么，一张没有任何法律效应的破协议能束缚我吗？
不过看在她这么积极的份上，不太忍心打击她。
最终在所谓的协议下面，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大名。
乔瑞雪扬了扬手中的协议，“程亦言！这次你帮我，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可以说，我能帮的一定会帮你。”
就当还他一个人情好了。
“到时候再说吧！”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不要想着提什么奇怪的要求。”
防备心这么强！程亦言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