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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凝目，沐水依看着多年未见的身影，恍然如隔世。
“我还以为……直到我死，你才会再见我……怎么？你是突然想起我来了，还是过来看看……我死了没有？！”
“依依……”
轩辕澈在她面前五步外站定，目光复杂的很。
“多年没来看你……你一定是恨毒了我……”
“恨毒了你？哈哈……”
沐水依蓦然放声大笑，却牵扯着自己虚弱的身子颤抖喘息不已。
“我不恨你……真的……”
轩辕澈眼神微动：“不恨我？？”
“我恨我自己……”
沐水依的笑，缓缓凝固，看着轩辕澈的眼睛里，透着浓浓的绝望和恨意。
“恨我怎么就有眼无珠，没有看出你的狼子野心！！恨我怎么就那么傻，要为了你不顾一切，恨我蠢到了家……信了你的鬼话……”
她的控诉，似乎是用尽了生命中的所有气力，说到后来，喘息不已。
看着她的模样，轩辕澈没有离开，反倒是在对面坐下。
沐水依将手中的羹汤砸过去，却只是落在他的面前。
一些米羹，溅落在他的衣角。
“轩辕澈，你已经是皇上了……至高无上……还来这里做什么？？哦……”
沐水依忽然呵呵地笑，咳嗽不已。
“你是觉得我这皇后的位置……有些碍眼，所以，想要另外立后了……没关系！！皇后的凤冠霞帔，还有宝册宝印，都在那里，你想要，只管收回去……我无所谓……说真的，你要是想要杀了我……也悉听尊便！！”
她这模样，和死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