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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了，钱恨少扫了白怜一眼，见她侧着身子看向窗户，似乎对他的告别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他泄气不已，还以为最后可以来个拥吻，做个告别呢。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摇了摇头，在白惜、凌若雪和慕小蝶三人不舍的目光中，转身离去。
……
“准备好了？”糟老头抱着他的酒葫芦，问了一声。
“恩！”钱恨少点点头，看向自己家的方向，这一别，他也不知道要多久，想留个念想。
却不经意的看到窗户处，一个素衣丽人正痴痴的望着他，眉间显得颇为缠绵。
“真是逞强呢！”钱恨少望着那道倩影，感叹了一句。话是这样说，但他心中还是忍不住涌出一股甜蜜，被人挂念的感觉，真好。
高高的挥了挥手，钱恨少便跟随糟老头走了，一直到他身影彻底消失，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还依然站在窗前，注目凝望。
……
“我们是坐车走吗？”路上，钱恨少问。
“修士还坐车，让人笑话！”糟老头怼了一句。
“我还不能飞的！”钱恨少怀疑糟老头忘了只有引气入体后期的修士才能御剑飞行。
“老道带你飞！”糟老头这话说得可挺霸气的。
来到无人的偏僻处，糟老头先灌了一大口酒，塞上盖子，而后将葫芦凌空一抛，滴溜溜一声响动，迎风便长到五六米大小，悬浮在空中。
“坐它去！”糟老头指了一下葫芦。
“厉害！”钱恨少暗赞了一句，一看这手段就知道不是一般修士能弄出来的，他估计若是需要的话，葫芦应该还可以长大。
钱恨少跳了上去，稳稳坐好。
“起！”
糟老头手掐坚决，扬声一叫。
呼……
狂风席卷而来，葫芦轻若鸿毛般就被吹了起来，直升天际，糟老头稳稳的站在顶端。
钱恨少坐在大小圆球的交界处，这里比较稳，但是感觉和白怜白惜比起来就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他忍不住吐槽：“前辈，你道行这般高超，怎的连个坐骑都没有？”
“哼，老道不稀罕那玩意儿。”糟老头傲立云端，语气不屑。
钱恨少却不以为然，暗自嘀咕道：“我看是没坐骑愿意跟你吧……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洗澡，没换衣服了！道行这么高，怎么偏偏就愿做个叫花呢？游戏人间也不至于这般寒碜自己啊！”
正往深处想着，糟老头忽然转过头来，钱恨少一惊，还以为这老头看穿他的心事，不免有些心虚。
但随后发现糟老头并不是看他，而是看向了后面。
他疑惑的转头回看，只见在千米之外的地方，有一道白色的影子朝这里疾驰而来，身后数道白绫鼓荡飘飞，像是随风起舞一般，钱恨少却知道，那是九条尾巴。
是白惜！
钱恨少运起法眼看得仔细，是白惜追上来了。
“诶，前辈，快停一下，那是我的人！”
葫芦静止在空中，很快，白惜便追了上来。
钱恨少皱着眉头，“你不待在家里，跑来干什么？”
白惜垂着脑袋，弱弱道：“我想跟你一起去！”
“这个……”钱恨少转动眼珠子，看向糟老头，毕竟这里不是他做主了。
“多个人少个人也无妨。”糟老头摆了摆手。
“嘿嘿！”钱恨少瞬间欢喜无比，纵身一跳，准确无比的落在白惜背上，那柔软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不用你带我飞，其实我早就不想坐那葫芦了，硬邦邦的！”